宁姆格福的雾林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仏西】情热




娘塔利亚:弗朗索瓦丝x伊莎贝拉。

历史课忍不住摸了个鱼。

————


这沙龙无趣到了顶点,直到那女人的红裙穿梭进弗朗索瓦丝眼中。


火焰似的裙摆烫到了她,像是真的带着温度一般。她飞快地撤回腿,也免不了一阵炽热袭来。她抽了抽鼻子,连香水也带着烈焰的味道,那女人整个成了骤然升温的火,弗朗索瓦丝感觉肺部阵痛,呼吸干燥,而身体却因为这感觉震颤。


对那女人她早有耳闻,是个热情洋溢的贵妇,她总在各大沙龙中出没,女士和男士们都为她的出场而自豪。和弗朗索瓦丝都是同样的人,只是自己是酒精——而对方是火焰。她想她们要是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她为她迷醉,还是她为她发热。伊莎贝拉的确是那么令人振奋,弗朗索瓦丝不止一次看到她从人流间游过,步伐像弗拉门戈一样果断快速,横贯在一对对舞者中间。


她从不穿裙撑,行走时手指半蜷成拳,仿若银钩,而那条独成概念的裙子——它扫在地板上时跟彗星的尾巴没什么区别,那么艳丽那么狂热。以至于弗朗索瓦丝明明高贵的着装变得晦暗。


弗朗索瓦丝一杯一杯地饮酒,期冀它们能为自己带来上前的勇气。她明明最不缺乏的就是这种勇气,不过面对那位女士,她需要更多,更多,足以支撑她面对那双眸子时不会燃起太多情·热。


她开始行军,一步步推开人群。



伊莎贝拉恰恰也凝视她,她烫伤了弗朗索瓦丝,而对方则从灯光迷彩中轻易捕捉了她。不,应该是俘获,顷刻间。她再也无法恣意地倚着吧台同那群男人豪饮,相反,他们变得庸俗又沉重。女人一点点拉开裙裾,裙撑为她展开雀尾一样的弧度。


那种优雅和从容是她永远学不会的,款款走来仿若在冰面上滑行,她的裙角拖曳到自己面前,然后与自己的拉扯纠缠。我们会因此绊倒吧。她忽然有些好笑地想到,“要是绊倒在彼此身上。”


“我会扶住你的。”她的默念被人听去了,那女人用歌唱家的嗓音回复她。


接着,弗朗索瓦丝褪掉黑色手套,包·裹住她悬在空中的手指。


“你可以称我弗朗索瓦丝,与你相遇是我的荣幸,伊莎。”弗朗索瓦丝的嘴唇搽了点金粉,点在唇线重叠的地方,就像她玛瑙似的眼睛一样闪耀湿润。


“大可不必了。”她满足地回答道,“弗朗索瓦丝,我们之间没有自我介绍的必要。”我们了解彼此。她信心满满地望向黑孔雀。


对方愣了愣,旋即又摆露笑颜,“自然是不需要。”


是不需要。她转身穿进舞池,弗朗索瓦丝心领神会地跟上,她们如同在游行一般。她领着弗朗索瓦丝,指挥官似的强硬,而对方只微笑颔首执行。我们好契合,伊莎贝拉想,不光是灵魂,我们说不定连身体都会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伊莎。”她听见这声呼唤,弗朗索瓦丝正用放松地语调对她说,女人双手端在腹前,轻巧地笑了起来,“我们可以停止这场游戏了吗。”


这儿几乎脱离了沙龙,一个漫无止境的长廊,漆黑得如同地狱,头顶燃着那儿的硫磺灯。弗朗索瓦丝往前三大步缩短她们间的距离,仿佛压迫,更仿佛侵略,她的唇舌贴近伊莎贝拉的锁骨。跳舞吗。她问。


“当然。”伊莎贝拉微眯着眼,“我不会拒绝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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