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姆格福的雾林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英塞】所谓生活


  我既不想结婚,也不想恋爱,连孩子、房贷等诸多负担也一齐丢掉。


  一切都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我喜欢一个人中午的时候在家里煮咖啡和烘焙甜点,不为任何人而早起,不为任何人而打扫房子——仅在我觉得脏乱的时候情理。我不会去试奶瓶的温度,我的房子里不会有任何跟婴儿有关的东西,并充满摇滚和布鲁斯的CD。


  当然,其他东西是需要的,比如男人的剃须刀和啫喱、香水,他们喜欢的口味的漱口水和安吅全吅套,可这能证明什么?我的确不是为他们而活,但我有生活,有性吅欲,我有着几千年来女人对男人怀有的特殊情结。人人都有。


  所以我理解一吅夜吅情,更理解同性恋:当异性不能满足人们时,他们往往会选择跟恰当的伴侣。这有什么?异端?背德?这有什么好歧视的,他们比普通男人更自律更整洁,我的前两任男友都是如此,那么我猜测亚瑟是个同性恋有什么不对?


  当然,这只是我的片面见解罢了,他每天都从我公寓窗下经过,日复一日地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铮亮,领带和衬衫熨得笔挺。我可没看见他跟男人亲热或是哪一天不如前一天规整。


  我喜欢他,我想我爱死他了,不管是个性还是外貌,可这不代表我要跟他恋爱,跟他结婚。约会是可以有的。我在楼下的百货店里遇见亚瑟,我们谈了十几分钟,不管是时事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推着手推车,半侧过脸看向我的眼睛与我交谈,或者微微靠过耳朵倾听。我爱他的礼貌。当收银员为他装好物品时,我从货架上拿下一大盒安吅全吅套,虽然我家里多得是,但我需要一个暗示。亚瑟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笑。


  “亚瑟·柯克兰。”他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姐?”

  

  “你可以叫我塞西莉亚。”


  然后我们互留电话,各回各家。最好的发展,但我一次也没打过,他也一次没打过来。没有玫瑰和红酒,没有蜡烛和爱情片,没有恋爱,跟不会结婚。我们俩也不会有任何跟将来有关的事情,那怕一场甜蜜的性吅爱。好吧,我可不认为那会罗曼蒂克。


  我依然在每天清晨时分暂时起床,什么也不拿地靠在窗前看他经过,这是我能奉献出的最多的东西了。亚瑟非常完美的准守了约定,在我拉开窗帘时从街道尽头出现,手肘挂着风衣,腋下夹着公文包,穿着我最熟悉的各式黑西装和每日都变个花式的领带。


  中午和下午我会沉浸在AC/DC和恐怖海峡的交响中,不会有孩子的吵闹声和浓郁的奶味,我的柜子里是葡萄酒酒和可可酒,或许还有点威士忌,反正不可能是奶粉和儿童通心粉。我猜想亚瑟的柜子里会是什么,香水绶带领夹还是无数花纹各异的领带与没完没了的书,这些猜想永远不会被证实,因为我绝不去他的家。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一个女朋友或是男朋友会让我发疯,如果还有孩子我更是会咒骂这个充满言情小说的世界。


  所以我为什么要去亚瑟的家,去打开他的柜子。我可以在每天醒来第一时间见到最好的亚瑟,他的金发绿眼和深邃的眼眶,他令我陶醉的风度翩翩。最后夜晚降临时他再次走过,步伐坚定。


  Fin


摸个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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