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姆格福的雾林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英米】may your love never end/愿你的爱永不完结【三】


太久没更,撒把土。

三月难道是撒土月吗(。

大家好,我是老*二(妈蛋滚



5,

大一的冬天,他受不了那边的寒冷所以提早回家,并在公交上下定决心谈一场漫长的恋爱来忘掉亚瑟。

但直到他在酒吧里坐得脚掌发冷,大汗淋漓,都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目标。他们不是根本就无视了阿尔弗雷德,就是把他尝着搭讪的眼神当作玩笑。

围巾太紧了,他急急地摘了下来。手太凉了,他赶紧收进了口袋里。指头在里面抽搐,飞快地弹奏着金属外壳,比起舞蹈还要快上一筹。他不觉得自己该把它拿出来,拨通一个号码。

名字在阿尔弗雷德的喉咙里上下滚动,好像一块卡住的核,可他就是吐不出来,更别说咽下了。他窒息得发疯,干呕到一半就往里面探进手指,恶心感让他张大嘴巴,可死死抠牢了那个核时他才发现连同手指也堵了进去,愈发恐惧,愈发致命。

他或许会为此痼疾而死。

他拿出了手机,摆在桌面,再来回转了几圈,稳稳正正地停在手掌下方。迟迟无法摁动电子键盘,仿佛他在百老汇演奏般小心翼翼,哪怕只是弹起简单的索勒赋格也汗湿不止。最终他拿起手机,颤颤巍巍的寻找方式无不昭示着慌乱、极度的兴奋。心脏因为记忆而活跃起来,撼动了全副身心,肾上腺素飚升,他又开始出汗。

“Arthur,嗯,是我。可不可以出来一会儿。”小腹那股扭曲肿胀的*欲望又升腾起来,他几乎遏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不……Hero只是想请你喝点东西。”

“好的,多久,在哪里。”

“Um......20分钟后大学门口的酒吧见,行吗?”

“稍等,我马上就来。”接着就是一阵杂音。

他觉得裤*裆里的老*二抽动了一下,毛衣下的衬衫湿嗒嗒得黏在背上,妈的,就不能正常点?像个普通人约会那样。结果是,挂断电话到亚瑟赶来的时间里,他不得不一直待在卫生间里,直到那股热流压回仓库。

“发件人: Arthur (412—555—3694)
发送时间: 2014/12/25 3:22 pm

我到了:)”

阿尔弗雷德从马桶盖上站起来,撑着发软的膝盖,门上乱七八糟的涂鸦着什么他也没看清,总之对着镜子把自己打理好——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了——推开门出去。



第一次私下见面。他的呼吸还有点缓不过来,脑子里演示无数方式,戏剧浪漫、平淡无奇的场景飞速窜过。结果,是亚瑟叫住了他,塞进手里的还有阿尔弗雷德的围巾。

啥?他几乎喊了出来,眼神中透着不解,然后察觉到脖颈从刚才就缺少了一份重量以及温暖。

“我就知道。我问女招待的时候她告诉我,一个男孩把这个遗忘在吧台了。”亚瑟用典型的成人腔调说道,“那么Mr.Hero,能落座了吗。”

OMG——阿尔弗雷德甚至没法开口,因为他妈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简直就像约会。他爱亚瑟的香水味,这使得18岁男孩得以冷静,他也爱亚瑟这身装扮,高领毛衣外面罩着长款风衣,看起来就像某位封面模特。阿尔弗雷德跟在亚瑟身后,眉眼低垂,实际上他盯着亚瑟的皮鞋和修身西裤。

“你要喝点什么。”情况有点脱离掌控,亚瑟猛地转身,他赶紧收住腿避免踩到对方,视线顺着皮带和风衣松开的腰带挪上去,呢绒布料被第三四颗纽扣收住。

冷静,冷静点阿尔弗。他在心里尖叫,现实中咽下喘息,抬头看向男人,“Ah,这可是Hero请客,你先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收好点菜单的女招待冲他们抛了个媚眼,扭起性*感挺圆的臀部回到吧台。阿尔弗的眼球从左转自右,亚瑟明明跟他哥哥年纪相仿,却成熟得不可思议,这让他慌乱,7岁的年龄差,更令他不安又遗憾。

亚瑟看着他,脸上是只有成年人才能学会的意味不明的蒙胧微笑。

阿尔弗陡然意识到,那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大男孩已经25岁了,在他努力学习亚瑟的酷气和风趣时,那个人已经早早褪去幼稚,冷静自制如同真真正正的成年人。

就是这样了,他错过了亚瑟的童年,青春期的萌发,初恋,甚至第一次面试。而亚瑟却看着他长大,即使不是每时每刻,可这种惶恐就是将他感染得仿佛被烟熏住眼睛,他忽然觉得厌倦,觉得这久治不愈的病似乎要把他逼进死路,在他永无休止的想象中亚瑟早已褪去一层层的壳,在他不曾经过的时光里,他的爱一次次被磨损,蜕变。

他停止这些无意义的臆想,在桌子这头观看亚瑟,跟之前任何一次接触的距离一样不算太鲁莽,小腹之下却肿痛起来。

是因为我爱他,我所爱的他。阿尔弗雷德想。爱他咬字时的语气和每一个笑容,爱他曾经布满苦涩烟味的嘴唇。

他爱的理由有无数个,但没有一个能给他勇气。

“我说,我是说……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他试着问,“比较郑重。”

“请说?”亚瑟收起那种大人式微笑,甚至坐得更直了。

压力在无形之中截断了阿尔弗雷德的呼吸,这不仅使他沮丧,更使他难过。瞧啊,他很在乎你,但不是你想要的在乎。阿尔弗想要的是对等的爱,而不是两个持有社保卡的男人的互相尊重……这无关紧要!而显然,亚瑟觉得自己应该尊重成年的阿尔弗,不愿意再把他当作孩子。

简直糟透了。

不知不觉间,他凑得更近,手指在桌面上绷得僵硬,几乎贴到了亚瑟面前,却说不出话来。

“我想……”

喜欢!爱!这些话应该大喊出来。但他甚至说不出口,连喃喃都做不到,亚瑟的凝视使他瑟缩。

如果失败呢?如果拒绝呢?他该怎么面对亚瑟。他不能……如果你有这样一个理解你的朋友,你爱他,可不明白他是否也爱你,那该怎么做。

滞涩胶着的气氛粘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每一个单词,他说,亚瑟,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TBC———————



亚瑟:死亡凝视。


老马原谅我,差点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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