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姆格福的雾林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AC】惴惴不安

给 @芹子鱼 太太的点文,亲情向肯威父子........本来是cp向的可我没有那个文力...........真的不知道打什么Tag了【。


好久没玩AC3完全想不起剧情【。


如果有bug请见谅.......


文笔烂......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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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



 我希望他能无忧无虑。但在这条路上丧命的人太多了,总有一天我也是其中一具温暖的腐烂的尸体,而他迟早会踏上我的道路。只要正确的历史、观念仍在用鲜血铸就。 



 我希望他能对信奉的一切坚定不移。我希望他能够不再走我的老路。 



 可他是海盗刺客的孩子,他会是个男人,是个英雄。肯威家的男人注定是英雄 



 ——哪怕是悲剧英雄。 



 所以终不可能无忧无虑,终不可能如一个孩子般成长,终不可能不像我的人生一样。平淡与富足,或是安定,都不可能。 



 —————— 




1.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只是仍在行走,挥舞着双刀保护着什么。脚下是木头铺成的甲板,时而又是深幽的水。他被某种不知名的恐惧淹没了,唯有战斗方能解脱,可他到底是在为什么人战斗呢。 



 他仍是海盗吗?或者说,刺客? 



 好像都不是了。 



 他倏忽停下,把武器扔进甲板或者海里。没有任何理由。那就没必要再战斗了。呼吸中有股腥咸,Edward干脆在原地坐了下来,掰着手指头胡思乱想。我应该做什么呢?或者说怎么做?这里什么都没有,空茫且平静,就像死亡。他觉得浑身都是粘粘的汗水时,脉搏已经跳了不止三百下,耳边击鼓似的猛响,苍白破碎的噪点将他晃动着带回现实。 



 “father.” 



Edward徒劳地张开嘴,但他并没有想起来孩子方才说了什么,疑问或是陈述,又或仅仅是个呼唤。Haytham歪头看向他的眼睛,“father?” 



 “什么?”他试着回答。 



 “您说过会带我出去逛逛的。”Haytham说。 

 


 “我会的。”他安抚道,“我会的,稍等。” 



 他得好好想想。Haytham抓*住他的袖子,手指紧紧阖在一起,他陡然不能理解儿子的执着。这应该是他的梦,一个长久的、美好的旧时之梦,可这给他的感觉仅仅是遗憾,那些好的——尚且完好的事物敲击着他的心脏和大脑。 



 “那么走吧,你带路。”Edward巧妙地避开正面话题。他牵马出来,把儿子抱上马背,自己再跨了上去。Haytham仰头看着他,仿佛是注视或是另外一种不符年纪的沉重凝望。我梦到了一些东西。他说。 



 “说说看?”Edward笑笑。 



 “我一个人,在很多个不知道名字的地方。有的人在我身后,有的人在我面前,他们都有武器。 



 “刀剑,或者火枪对准了我。可是父亲,我并不害怕……我觉得我应该是害怕的。他们一直在跟我说话,很多很多,可我听不懂。这时候我才开始害怕…… 



 “后来人多起来了,有Jenney,也有母亲。还有Mr.Birch,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但是我找不到你了,父亲,就是……找不到了,他们逼*迫我往前走,可是越往前走我认识的人就越少,陌生人却越来越多——” 



 他的手掌贴着Haytham柔软的头发,没有任何理由地打断了儿子的自白。那只是梦,一种类似于你对自己的未来估量出的情节演化。Edward想了想,才这么告诉他的孩子。他只是不愿意听下去,那话语中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不可逆转的绝望感。像一条虽死无憾的路,傻*瓜才继续走的路。 



 “那不只是梦,父亲。”Haytham反驳道,“而是真实的。我都知道。” 



 他肯定这是梦了,一个可笑的妄想。如果他能赶快醒来,会大声咒骂制造这个梦的人愚蠢至极,是个婊*子养的混*蛋。他什么都知道了?Haytham只是个孩子。如果这是那群见鬼的圣殿骑士创造出的催眠出的世界,那么他会捡起刀刃和燧发火枪,抗争到为这个荒谬的世界撕开一条缝。 



 他睁开眼睛——从未彻底闭上过的眼睛再次睁开了?简直是个烂透了的笑话——Haytham不见了,他没有骑着马在草坪上悠闲地散步,听一个小男孩讲述自己诡异的梦。还好他没有。Edward低头察看,手中多了份重量:钢铁与火*药,可能还有剑柄上的蓝宝石。它们通通粘合在一起,结成把把悬在腰间的刀锋。 



 他再次挥动起刀剑,斩开不知名的敌人。他们跟毒气没什么区别,肉*眼不可见、双手不可触。Edward不知道自己还要战斗多久,他感到疲惫和不解,这些东西像一根根堆积起来的稻草,组成难以置信的荒唐和窒息。 



 这到底是哪儿?他急切地想要向什么人追问。 



 而他的敌人们只是在迟钝地喘气,仿佛了无四感的木偶或是僵尸。



2. 

 


 他在走廊里见到了Haytham。男孩摆*弄着玩具大兵,指挥着一个中士冲入敌阵,然后又回身逃出。他眨眨眼睛,那些木头轰然倒塌,穿过地砖缝隙下坠。男孩毫不在意地起身回屋,又过了一会儿,他端来另一盒木头士兵。



Edward饶有兴趣地在儿子身边坐下。但在触碰对方的刹那,他有点愧疚。


 

 整个伦敦,Haytham一个例外。除了他没人需要接受来自父亲的剑术训练。他还没有任何朋友。


 

 这一切都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无奈。



 将军驻守阵中,士兵虽死犹生。Haytham不停地指挥这个微型军队,或赢或输,但绝不厌倦。直到某个时刻,他发现眼前是海,骤然的茫然的蓝色晃得双目酸痛,Edward一个劲地揉着眼睛。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海风中曾带着怎样的血腥味了。 



 这是艘不属于他的船。感觉真糟。你不会知道一个海盗站在一艘不属于自己的船上的感觉——过去的海盗会有这样的感觉——闻不到熟悉的下层甲板的气味,掌舵的不是自己,她甚至可能未携带任何酒精。你不会知道自己在去向哪里,海婊*子会让恐慌淹没你的灵魂,最后再让你主动将肉体沉进去,仿佛一根腌制的黄瓜。 



Edward环顾一圈,船上空空如也,他往船头走去。还是有人的。那是个青年,额上却已有深深沟壑,眼神坚若磐石,他把普蓝色的帽子按在胸前,船身摇摆不已,他却不曾晃动。腥咸的水从青年的发间穿过,再扑打到Edward脸上。



 风暴来了。可青年没有转向,他顽固得像某个男孩,一次次挥动刀剑,摁下木头士兵。他像Haytham,一切一切都像,他们有着一样的执着与动摇,有着同样勇往直前的决心。



 海盗把手垂在两侧,他又有了袖剑紧扣小臂的感觉,他想如果此时自己往水里一望,说不定就是满头满眼的跃跃欲试。他觉得自己又是个船长了,无论这是不是寒鸦号,他找回了血液中的冲动和野性。



 那男人没有动弹,遥遥相对着风暴。Edward伸出手时,简简单单地就穿过了他的身体,紧紧握住圆舵。



 没关系,如果你不能打破它,那就由我来。


 

3.



 他切开敌人的咽喉,没有血色溢出;长刀挥至令人赞叹的弧度,劈断对方的手脚,没有传送来任何抵达肌理和血肉的感觉。甚至是把子弹送进敌人的胸膛,连枪响都没有,这里平静得像在晨光中尘埃遍布的安妮广场。



 他的敌人便是从雾中走出来的。起初,它们还虚幻得能一手拂散,如今也拥有了一些形体。



 跟他获得了战斗的理由有关。每次逼近真相,它们就凝实不少。后来Edward甚至回忆起了黑胡子和Mary——他更习惯叫她Kidd。还有Anne为他送别时的歌,他走过棕榈树的阴影,穿过稀烂的泥地,踏上返乡的路。



 他时不时也会回到风暴前夕和那条长得可怕的回廊,装作在听Haytham一遍遍复述那诡异的梦。他快要醒来了,也快要崩溃了。



 “那不是梦,那是事实,将来的你就会如此。”他试着这么说。



 他试着不去想,不去愧疚,不再去保护和拯救。他什么都试过了,但就是无法离开这里。Edward对着蓝得亮晶晶的海面揉搓眼睛,转过身又是亡灵般的海上飓风。



 他再没有那种如同信仰般死倔到底的情绪,可仍旧徒劳地去握住船舵,不时左避,不时迎风前行。他明明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



 他几乎要放弃了。


 

 几乎。

 


4.



 等敌人真的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面前,Edward却放弃了。他扔下双刀时,发出一声冗长的叹息;他摒弃明火手*枪时,肌肉瞬间松弛下来,酸痛得不可思议。好像每一根骨头都被拆开过、打磨好了、重新组装。


Edward坐在地上或者水里望它们空洞的眸子,蓝眼如炬得要穿透它们的后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是真的放弃了。他不可能保护Haytham一辈子,早就不能了。



 所以他选择离去,血液在昏暗的烛*光下完全离开身体,长剑从他的胸膛穿透,连同灵魂一起钉向地面。敌人却留了下来,他不再呼喊某个名字或者迷茫地重新聚焦目光,甚至不愿意再向那个倒在地上的惊慌的孩子伸出手。



 他静候那位敌手握住剑柄,最好是干脆利落地抽*出来。了结这个漫长踽踽的生命。他想


 

 ——如今一切都由你去抉择了,一切都由你去打破了。



 他低声说:“Haytham.”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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