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姆格福的雾林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静临】职业对对碰,摸鱼群复健。

律师x警察

   他为辩护一位罪犯苦恼得要死。

   破坏公物、重度伤人、拒捕……静雄甚至没看完后面列举的种种罪名,就认定是个社会毒瘤,简直十恶不赦。虽然乍一看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除了最后一项。

   他去访问与这次控告有关的人,无一例外,大家都认定此人的无辜,不过证据扔在警察和律师的桌子中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结果是谁也骗不过谁。行吧,就这样。静雄在心里为“罪犯”默哀了几秒,反正只是在例行公事,任谁都知道这案子有多古怪。而一切在一周后——法院的判定下来——他就可以丢掉这个烦恼,回到事务所几十平米的办公室里喝煮得刚到火候的牛奶,每小时就有十九块美金流进银行账户。

   “好的,我马上就来。”他不觉得良心上能过得去,于是一旦有什么新佐证出现,他都尽力去分析。这个案子他没钱赚,但把一个无辜者丢进监狱未免太令人火大,更何况明知道那不是个管理严格的监狱。

   巴尔的摩监狱。他脑海中闪现的第一张脸居然是汉尼拔博士,霍普金斯狰狞的脸和充满血腥味的高档香水充实了他对这所监狱的所有试想,相比之下性侵犯这种罪行好像也不算太糟?通往审讯室的地上布满了快餐垃圾,垃圾桶的顶端还堆着不知道有没有生蛆的一次性饭盒。想到自己曾经的生活,静雄不禁咂舌。

  他停在门前,深呼吸,把食人魔的脸换成金·凯瑞。伸出手。

  皮鞋搭在草率擦了擦的白橡木桌上,套着高筒羊毛袜和深色西装裤。“Hi~”罪犯对他招手笑笑。静雄叹了口气,拉开看起来不太结实的塑料椅子坐下,“我是平和岛静雄,是负责此案的律师。重度伤人、杀人未遂和拒捕这三项是确有其事吗?”他问。 

  “当然。”和他同样有着亚洲血统的罪犯眨眨红眼睛,把腿拿下来安安分分地放在座椅上。

   静雄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皮鞋同色的熨得平平整整的西装,一根蓝条纹领带被领夹卡在胸前,在外套了件领口和衣摆都毛绒绒的黑色风衣。这真是罪犯?

  “性侵犯呢?”真是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他想。  “当然。”男人坦然回答,“虽然我不太喜欢女人。”

  “资料上显示你是个同性恋。你知道你的作为已经构成了社会威胁了吗?先生,我不觉得法官在看到这份报告不会判死刑。”静雄挠着后颈的头发,越问越古怪,而且他很焦躁,对方的表达方式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可他又不能就这么离开,职业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

  罪犯补充道,“马里兰洲不是实施了改革吗?现在死刑改成无期了哦。”他把手摊开在桌上,手指纤长挺直,静雄顺着指尖看上去,虎口,手腕,放在胸前口袋的手帕和钢笔,没有手铐和脚链存在过的痕迹,所谓的罪犯更像个白领,说话时甚至带着中上流社会特有的轻蔑和笑意。

  “你在观察我,平和岛先生。”

  “最后一项,你是布莱恩·戈尔本吗?”

  罪犯的眼神像石头裂开一条缝,脸上有很好看的笑容,他没有马上回答,反而以静雄根本想不到的速度翻出一个手机。心脏跳动了三十下后,他把目光从屏幕上拿开。

  “我当然不是。”男人起身,绕到他身后打开门,静雄顺势看过去,“这位才是戈尔本先生。”

  门后的男人完完全全是个雅利安人,深褐色头发、偏淡的瞳色和套在袖口外的手铐无疑昭示着一切。

  男人踱回静雄面前的座位,“我是折原临也,负责此案的警长。”

  “也是本地监狱的监管者。”临也再次笑了笑,对他招招手,“欢迎到来,平和岛先生。小静。”


FIN

并没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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