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姆格福的雾林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仏露】Only you can set my heart on fire/唯有你使我心如烈火燎原

 冰火世界观


 


  叨逼了一大堆


 


  摸了个矫情的鱼。


 


——————


 


 


  我看见了夏天,如你的双目骤燃;我看见了大海,如你的地底灵魂。


 


 


——————


 


 


  1.


 


  抵达黑城堡的那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了,栽倒在漫天的白色中。她的同伴们冲破大门,乌鸦跳出塔顶的窄窗,黑色的羽翼如同那个女人的斗篷,扇开下落的雪花和树叶,冲向森林与黑暗。她躺倒在一棵哨兵树下,凝视深灰色的长空。


 


  “女孩,别在这里倒下。”那女人说,却在她身旁坐下,用手指梳理金发。


 


  天未破晓,长城上粘黏着半融化的阳光,温暖渐渐降临,安娅把头抵在树干上,破碎的斗篷在身下展开。一个守夜人兄弟将她拉上马。马鞍撞着她的小腹,马蹄踩碎一片脆弱的落叶,像是刀剑折断的声音。安娅捂住耳朵。她试图说些什么,试图哀悼什么,但都没有用,她的脸被霜雪冻得结结实实,没有一滴热泪落下。


 


  异鬼的爪牙深陷弗朗索瓦丝的大*腿,女人抽*出匕*首砍断再踹飞,转身从容的微笑时,她就知道,大家都会死在这里。结果呢,最勇敢的布拉金斯卡娅活了下来,胆小鬼们睁着冰蓝的双眼。火焰扑上昔日同伴,血肉的焦臭味还停在鼻尖,安娅一边挥舞火把,一边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融雪。弗朗索瓦丝站在她身后,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香水味混着汗水,难怪大家都叫她“优雅的”索娅。


 


  她被送回底层卧室。漆黑的石块彼此紧靠,缝隙之间填充着女人的一言一行,索娅在她面前蹲下,斗篷拢起血迹斑斑的锁甲和长剑,铿锵声顿响,她把手放在她手中。


 


  “女孩,你可以休息了。”女人轻言软语。


 


  “我不能。”她说。


 


  “但你很累。”


 


  “我知道。”她眨眨沉重的眼睑,“但你会离开。”


 


  “我不会。”


 


  女人站起来,伸出布满厚茧的手掌,按住布拉金斯卡娅的肩膀将她推进柔软的皮毛中,“我绝不会离开,过去,现在,未来,我都从未离去,我‘勇敢的’安娅。”


 


  她依偎着女人的身躯,皮毛拉过头顶,舒展开来的金发紧贴颈窝,她把窒息般的声音吐进那里,手指在弗朗索瓦丝的脊线上抽*搐。她疲惫不堪,与异鬼的战斗耗尽了所有意志和力量,黑甜的梦境很快包裹了这个倦怠的女孩,严丝合缝,如同一只细长温柔的手。


 


 


 


  2.


 


  她把嘴唇黏在索娅的嘴上片刻,就从床上跳起来,头发凌*乱,她们把彼此弄得太糟糕了,以至于微笑不能停止。索娅为她按摩两颊的肌肉,头发盘得整整齐齐。


 


  女人的手从她的锁骨滑落,直直陷入乳*房之中,醋栗香从下颚传来,她笑了笑,脱下灰棉布衣服和马裤,索娅在她的唇下、乳*尖、私*处各点一下,最后轻吻肚脐。


 


  “好了,可惜我们没有多恩*人的香料。”


 


  安娅穿衣服时斜了她一眼,女人无谓地抖抖肩膀和乳*房,慵懒地伸展腰身。


 


  “女孩。”她忽然说。


 


  “什么?”布拉金斯卡娅正要套上链子甲和风帽。


 


  “没什么,你还要睡吗?”


 


  “不。”


 


 


 


  3.


 


  冰雹击打着房顶,两个女人走过演武场和地窖,倾听四周和头顶传来的砸地声,弗朗索瓦丝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既不愿说话,也愿再往前走一步。


 


  “姐姐我才不要往前走嘞。”


 


  “为什么?”她侧耳过去。


 


  “因为很难走啊,黑漆漆的。”


 


  “我要走。”


 


  “我要回去了,女孩。”


 


  她继续迈步,索娅转身,牛皮靴震得地窖里的小石块咯咯作响,安娅暗暗鼓励自己。坚定不移,勇往直前。但没有半点作用,越往里走越黑,火炬也快燃尽了,路变得磕磕绊绊,到最后她甚至不敢轻易落脚。


 


  她开始想念弗朗索瓦丝了,想念她唱来自各地的歌曲,歌喉如夏日的风拂过金丝雀的羽毛。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行路,没有指引,没有归路。地窖长得令人惊惧。


 


  “女孩,你总是不听姐姐我的劝。”


 


  弗朗索瓦丝出现在她的身后,厚实皮套下的手指绕过她的两肩,拉她进怀抱中。但为什么这么寒冷,安娅战栗着转过头去。


 


  女人把半边脸埋在她的肩胛上,面颊糊着白霜,呼吸透着寒气,而她的眼睛,蓝得像鬼火。


 


  那双眼睛幽幽燃烧着,慢慢侵蚀着安娅·布拉金斯卡娅的全副身心。她说,索娅,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然后迈出下一步。


 


 


  4.


 


  她驻足于墙垛边,长剑搁在面朝天空的地方,踱着细碎的脚步取暖。弗朗索瓦丝随她的脚步声哼起小调,声声都合得上拍子。她脑子里空空如也,长城以北无垠的山峰让她惊恐无比。拳峰上的那个夜晚,她迎头栽进风雪,紧握着龙晶匕*首和号角,索娅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几层羊毛袜也不能保暖,她的脚趾冻作一团,要是你去掰动其中一根,说不定真的能掰下来。还有围巾和外套,血迹干了之后就一点也不保暖了,还有股难闻的腥气。布拉金斯卡娅啐了口唾沫,液体在半空中冻成冰渣。他*妈*的冷,没有任何一个冬天有这么冷。


 


  异鬼的攻击至今仍让人胆寒,死者眼底的冰海淹没了安娅·布拉金斯卡娅,她跌倒在反光的石头表面,感受生命的流逝。


 


  “女孩,再不站起来,你就真的死定了。”


 


  不管如何寒冷,如何饥饿,如何恐惧,弗朗索瓦丝都站在她身后。


 


  但她的斗篷依旧破碎了,尖利的指甲削掉一角,凌厉的剑锋捅出一个窟窿,树枝挂开几条棉线。无论如何她都没法*像来时般回去。


 


  都死了,死*光了。


 


  只有我。她想,一直都只有我。


 


 


  5.


 


  雪融化了,冰川赤红。


 


  她忽然就醒了,头顶的树枝熊熊燃烧,黑色斗篷铺了一地。城门没有打开,也没有守夜人的兄弟拉她上马。


 


  女人站在她的上方。灰烬落满金发,她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挎着剑和匕*首。


 


  她的双目冰蓝,肉体在拳峰上燃烧,灵魂在地底嚎叫。


 


  布拉金斯卡娅闭上双眼,陷入长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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