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姆格福的雾林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仏英】爱在日落黄昏时




跟电影没太大关系啦。这只是个烂俗的故事(喂

其实我是被七里和寂寂的仏苏到了,太太我爱死你们了!!寂寂我要嫁你的仏娘(闭嘴。


夹了好多私货xxx,第一人称有毒(手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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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过去了十年,我依然是你的习惯。


 

 我把视觉放在唱歌跳舞的姑娘身上,把听觉留给我听不懂的她的俄语歌。我的思想和身体终究是属于回忆的,火车开进站的声音就像今早的闹钟一样亲切,却又像是好久未闻,恍惚间遥远又模糊。最近这几年我才放下事业重去旅行。

 那姑娘后来跟我同车,她蓄着白金色的顺直长发,睁着剔透的亮紫的杏眼,深陷眉下凹陷出阴影的眼眶,跟她斯拉夫人的长相恰成一体,端正漂亮。我们交谈过一阵子,就在酒吧那会儿。她在舞台上站得笔直,腿后伸了一脚掌的距离,身体线条好看得像是用工笔一笔描出来的,上下身绷成了一个弧形。斯拉夫女孩开始旋转,柔软得像一朵花,从散扩四方的穹顶开放、下坠、归根。过去的我一定会爱上她。

 不久之后,她应邀坐到我身边,捧着一大杯伏特加,告诉我她叫娜塔利亚。

 她来等一个人,准确来说纯粹是为了碰碰运气,那人一直没出现,而很久以前她就搬到这里来了。就为了等他,为了一个心怀大业的美·利·坚青年,独身来到离家乡这么远的地方。我不敢评判值或不值,因为当事人心甘情愿,单方面与双方面的爱又能够支撑他们。我不如她的坚强和执着。而且我从不把爱情和价值划等号。

 她要去趟我的目的地——我的一个小玩笑,我们结伴去维·也·纳。去看看朋友,去换换心情。这是好事儿,万一一回家就碰上要等的那个人更好,反正这个世上不缺奇迹。交换邮箱时我注意到她的手机上全是贴纸,花花绿绿,大多都是球星和漫画英雄。我猜是男朋友贴上的。娜塔利亚向我解释:阿尔弗雷德最崇拜这些,自己的家里全都是,老牌的新晋的,有段时间我去整理他的房间,你能想像吗,就像一个小孩的房间,乱七八糟的堆满手办和海报。

 阿尔弗雷德,我跟着她的声音念起这串非常熟悉的读音。

 她轻巧地笑起来,肩头抖落几缕金发,伯劳鸟羽一样在坎肩上散开。“我猜想,我们遇到喜欢的人,喜欢的事,渐渐就会把他的她的它的一切变成自己的习惯。”她告诉我,“哪怕有一天我连这个人都忘了,也不会忘记自己为他而成的习惯。”

 她跟我聊的时间不长,喝完那杯酒娜塔利亚就回去跳舞了,跳她天鹅一样高傲的舞步。这次我把视线挪开,初见她的舞姿真的令人我惊艳,但就像我确信的我不会连续两次爱上同一个人一样,我不会去看两次娜塔利亚的舞蹈,第一次足够留下回忆。

 只有亚瑟是个意外。



**


 起初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同娜塔利亚上了车,我们面对面坐下,任由邻座的姐妹花带走我们的注意力,或者说只是我。

 “同·性·恋在过去是件多可怕的事情,事实上它真的没什么。”姐姐边揉搓栗色卷发边说,“都是人的毛病。小妹,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们俩不是亲姐妹……”

 妹妹把书的一头封面竖起来,纸页哗哗往下掉,对姐姐的话题好像没有丝毫兴趣。不过姐姐是个可爱的话痨,“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其实无非就是性与爱。”

 “性没有限制,爱也没有。”妹妹说,“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它很有趣,安娜,但我不想在这里谈。”

 相比之下妹妹更像姐姐。我想。娜塔利亚起身去走廊接电话,那对姐妹也陷入沉默。一张张纸页掉落的声响滑进耳中,但娜塔利亚讲话的声音盖过了它。她似乎有些不满意,而车厢的隔音也不太好,我听着她的抱怨,她对阿尔弗雷德的训斥。娜塔利亚跟阿尔弗雷德,女人跟男人。我的脑子里充斥着这些东西,他们是情侣,虽然分居两地,但是时常联系。

 我得说,无聊往往会使我胡思乱想,虽然它们偶尔又是符合逻辑的,或者是真实存在的回忆。直到亚瑟问我:“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我说过有时候那些回忆是真实存在的,我又开始思考时光到底有没有对我的脑子做过什么,但我还是先回答了他:是的。

 这对娜塔利亚不太礼貌,可她正好看过来,盯了我好一会,亚瑟也就刚好落座,摊开一本书,我不敢保证她是否猜到了什么。然后竖起手掌挥了挥,一只手撑着电话。我开始跟亚瑟交谈,她又对我挥掌,好像在说:弗朗西斯,做你该做的。我记得我跟她讲过我的故事,虽然不多,她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中午了,亚瑟,你有兴趣跟我共餐吗?”他惊奇地抬头看我,我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餐桌上慢慢聊。”

 “我很荣幸。”他颔首。


**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或者说,你见过我?”亚瑟问,“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

 十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太长了,我想,“你去哪?”

 “巴·黎。”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又去巴·黎?”

 他用不快地眼神看了我一眼,“你说对了。”

 话题似乎就这么终止了,我想不出更多的使对话继续下去的点子,明明我还算得上伶牙俐齿,亚瑟开始翻阅菜单,“你去哪?”

 我笑了笑:“维·也·纳。”

 “又去维·也·纳?”

 “你怎么知道。”

 “猜的。”亚瑟把勾好的菜单倒放到餐桌中央,我没有拿,“就像你猜我一样。”

 他认为我是凑巧,真是个喜欢主观臆断的人,我试着转移话题,“这是我第二次来维·也·纳,跟上一次一样,都是旅行。”

 “上次我是去巴·黎求学。”

 “这次呢?”

 “教学。”

 “不错的转变。”我赞叹。

 这就熟络起来了,我们聊了更多,聊得兴头更盛,以至于服务员取走菜单都没有察觉。我们从目的地开始聊,聊到了法·兰·西文学,这个话题结束更快。我们又开始聊家人,聊往事。我认为会让他想起什么,但时间对他的影响似乎比我大,他对我几乎毫无形象。

 “我有个弟弟。”

 “阿尔弗雷德,对吗。”我问,那是肯定句。

 “你真是个神奇的人。”他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我,“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

 “只是我而已。”我说,“你可以叫我弗朗西斯。”

 我看见他的眼睛闪了闪,就像烛火一样跳动了下,随后就重回平静。“我的确没有印象。”

 服务员将菜点端上来,两份。亚瑟颇为抱歉地看向我,“我觉得你可能会忘记,所以就先点了,我也不清楚你的喜好,弗朗西斯。”

 娜塔利亚的话好像一个奇迹,我现在这么觉得。瞧吧,亚瑟就是亚瑟,他跟以前一模一样。

 而且我确认他曾是爱我的。


**


 娜塔利亚提前就下了车,她说她有点事情,恰巧亚瑟当天接到弟弟的电话。他没去巴·黎,转而去了其他地方。亚瑟这么对我说,有时我觉得他太不听话了。

 “人人都有不听话的时候。”我说,“其实还有个事情。”

 他示意我说下去,我照着记忆里说,“事实上,我的旅行费用已经花光了。”

 “借钱的话不是不可以。”

 “我是说,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来维·也·纳,哪怕只是一天,所以你愿意吗,亚瑟?”

 他想了想,“你得给我一个电话的时间。”

 一个电话的时间,我拖着手提箱在车门边上等候,接近一次长途回忆的时间,对我而言。亚瑟会陪我去听场音乐剧,我会陪他去当地大学的图书馆。最好一切都像我脑海中演绎的同样美妙,我们在公园里度过一晚,没有性,甚至不确定有没有爱。在早晨他搭上开往巴·黎的火车,我知道这次我是否有勇气追上去,或者留下他。我不像娜塔利亚,十年前的我无法让自己的理智被蒙蔽,十年后更加不可能,我是这样的人,亚瑟也是。

 这是场命中注定却无疾而终的故事,第二次。

 亚瑟最终走向我,他把外套捋得平平整整搭在手肘。他询问我,现在怎么办。

 “跟我来。”
 
 

FIN.


 真的好俗啊(捂脸)


我其实在想会不会有人 没看懂.....所以还是解释一下吧。


他们的上一次相遇是在十年前,短暂的解除后又分离,我想我对于为什么分开的原因已经解释过了,就是那对姐妹的对话,十年不长不短,但是十年前对于同性的爱还是不那么认同【同·性·恋在过去是件多可怕的事情】,所以也由此弗朗西斯下不了决心挽留亚瑟。但那并不是指爱得不够深,反而是为了对方着想,比较他们才认识不久,都有彼此的生活,不能够为了冲动而放弃这一切。

在这里我对弗朗西斯的设定是偏向理智化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二次相遇他们的关系依然如此无疾而终。或许是因为我的功底不够而导致这个故事并没有如我所想地发展下去,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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