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姆格福的雾林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英塞】My lover





塞西莉娅坐在我对面,不安地绞着头发。她很羞涩,我听见了高跟鞋轻磕地板的声音。同时她也非常有勇气,她要对我倾诉,握着我的手,一声声像是夜莺的呼唤。她说,先生,先生,最后又换成,亚瑟,亚瑟先生。她呼唤我的名字、爱称与敬称。但始终没能把她想要告诉我的,告诉我。塞西莉娅只说,她有很多的话要对我说,对那个人说。

“我对他,有非常多的幻想。”她开口说道,中途顿了很久,直到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您明白吗?我对一个男人,一个算得上年长的男人,英俊、睿智、气质甚优,对我来说有着异常的吸引力,就像酒精于青少年。”

“我对他……有着非常美好的幻想。”她瑟缩了一下,“但那同样非常糟糕。”

“美好的性/幻想。”我安抚她,“这并不糟糕,更不可耻。塞西莉娅,你是成年女/性了,用不着害羞。”

“十八岁。”她强调,并收敛了作为少女的那部分自我,“我十八,他三十八。”

“他来自英/国,在我很小的时候,也许是十岁那年。”她握紧了手,掌心甚至沁出汗来,“您知道的,他是我的长辈,是我见识过的最有人格魅力的男/性。他跟我相遇的年纪是一个男孩到男人的过渡,是最完美最张扬的时光中的一笔色彩。他令我惊艳,您应该理解,幼年的色彩往往沉淀得更深,他沉淀在我的身体和脑海中,并随成长而扩散。”

场景在我的构思中渐渐成型,这感觉太熟悉了。我示意她说下去,塞西莉娅却像用光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敢,她又是那位因性与爱而羞涩的女孩了。“我尊敬他,就像我尊敬您,先生。我什么都愿意同他商量。”

“我承认我爱他,我希望他也爱我,我想要得到他的爱。这不仅艰难,也许还不被允许。”她陆陆续续地做着深呼吸,并担忧地看向我——她的眼光从未挪开,但她的确重新、又一次审视我——生怕我听到她的心跳。

“我的爱发挥到巅峰时,才十六岁。荷/尔/蒙捣了不少乱,不过我确信这对我对他的憧憬毫无影响。我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念他。我喜欢他的金发,他的绿眼,他的行事作风,他的着衣习惯,他的一切。我甚至有过向他表露的冲动,荷/尔/蒙也为我带来了很多,它使我成熟果敢。”塞西莉娅站起来,双手拢着她的外套在房间里踱步,噘着嘴唇。我猜想她在组织语言,字斟句酌;或是为了自己的大胆言论进行反思,总之她的沉默并非为了结束话题。青/春/期,我只好开导她,我们会对很多仰慕的对象产生某种错觉,它们或多或少有点误差。

她重新坐下来,攥紧我的双手,“我爱他,那就是爱,我保证。您说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判断我是否爱一个人,即使那是从懵懂时期源来的崇拜演变而来。”她的模样证实了我的想法。我试想过倔强的塞西莉娅:她坚决地盯着我,仿佛我触犯了她,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执着和冲动。一头冲昏头脑的小豹子,情绪使得她强势又蛮不讲理。

“先生,亚瑟,亚瑟先生。”她再次说,“我不止一次暗示他,虽然技巧拙劣。我称呼他就像称呼您,既不敢过于亲昵,也不敢过于疏离。我从中找到了微妙的平衡,您愿意听我说个彻底吗?”

“自然可以,非常荣幸。”

她顿着,等我做好准备,才继续讲下去,“我尽我所能地靠近他,试探他。我对他的表现感到不解,要么是他没成功理解,要么是刻意忽视。我明白感情越压抑越强烈,又并非每个人都有爆发的勇气。我不止一次幻想与他同坐一起,拥抱,接吻。那感觉一定棒极了。可就像十六岁的那场战争,我称之为战争,蠢蠢欲动都不足以给我力量,失败得彻底。”

“我喜欢仰望他,先生。我喜欢他触碰我,亚瑟先生。我喜欢他任何对我的举动,亚瑟。”最后,塞西莉娅起身准备离去,“我希望他能爱我。”

“我想要得到他的爱。”塞西莉娅又一次重复,“我们有着同样的勇气与怯懦。”



FIN.

摸鱼复建

其实是英我(闭嘴。

梗来自于三次的一个朋友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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